归田记(组篇).pd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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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归田 组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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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归田记(组篇)被一个鸡窠占领的下午回到乡下,简单收拾屋里烧炊坐卧用具,下午,我想要搭一个鸡窠。母亲在时,老屋的东南角有一个鸡窠。鸡窠是一个圈,高一头,径两步,能住二三十只鸡。鸡有母的有公的。每年春末抲一批,没养好的话,立夏再补一批。一开始是绒绒的一团,一样大小,一样相貌,球一样在泥地上滚来又滚去,分不出此和彼。长一个月,开始分大小。到两个月,公的鸡冠开始巍峨,羽毛开始鲜亮,有些神气起来。到七月,初长成。“七月七,吃只鸡。”每年七月初七,按习俗,沙地里要吃鸡,一个人吃一整只,连汤喝下,据说很补。母亲舍不得杀鸡,只给父亲和我吃,大概觉得男的更需要补。母亲自己只吃些鸡杂。八月,小母鸡开始下蛋,下的叫
2、“头窠蛋”,很娇小,也给父亲和我吃,据说,也很补。之后下的蛋,都要攒起来,装在一个青花瓷瓮里,下面垫一层棉,上面盖一层棉。攒满一瓮,母亲就小心翼翼地把它们装在竹篮子里,又小心翼翼地提到大队里,在大队菜场换了纸币,再拿纸币换油盐酱醋。鸡蛋平日不吃。除非来客人。客人来了,母亲会打两个鸡蛋,炒韭菜煎蛋。我也能吃上两筷。于是,我常盼客人来,却总盼不来。有时来了也不吃饭。于是,我又盼生日,到了生日,可以吃一个囫囵蛋,拿整个鸡蛋蒸在饭架上,打开镬盖,好大一个。因为一年一次,母亲总要挑个双黄蛋。可惜,生日也总不来。没有蛋可吃的日子,我就去捡蛋。我喜欢捡蛋。母鸡很听话,我在鸡窠角落铺一层干草,它就蹲在那上面下
3、蛋。从学堂回来,背着书包,就冲到鸡窠去捡蛋。多时,五六个。少时,两三个。把这个摸一回,那个也摸一回,直到放进青花瓷瓮,手上还停留着一个蛋的模样。不上学堂的日子,看见母鸡进窠,我就候在门口,等它下完蛋,赶开母鸡,把蛋捏手里,一手的温热。现在记忆,那种温度仍停留指间,穿时越空,很温暖的片断。母鸡大约是被人抢了崽,在一边“咯咯嗒、咯咯嗒”地大声叫喊,一脸幽怨。我撒一把麦子给它,它就忙着啄食,忘记了叫喊。鸡是很好养的家禽。上午喂一回,下午喂一回,喂食时,母亲站在道地上,“啾啾啾啾”,长长短短地吆喝,很好的韵律。鸡们在母亲的叫喊声里,从茄子蓬、番茄地、玉米秆、毛豆枝从四面八方,向着道地涌过来,在母亲身边
4、蹦着跳着抢食。抢完,又潮水样散去。非喂食的辰光,它们就散在四处,自己从地里扒食,虫子、草籽,荤的素的都吃,不挑食。傍晚,一家人在道地上吃晚饭,鸡们也回来了,就在旁边候着,谁不小心掉了饭粒,立马有两只三只鸡抢过来。我有时故意丢下几粒,引鸡们来抢。母亲说:小心点,大雷公公要打的!吃完饭,天暗下来,鸡们就进鸡窠睡觉,不用赶,很听话。夜里,它们站在那里睡,我是躺着睡。睡醒了,又重复前一天的日子。扒食,抢食。下蛋,捡蛋。鸡们的生活很是简单。过去,人们的生活也很是简单。这天下午,我要搭一个鸡窠,把那些简单的日子唤回来。从竹园砍十数根竹子,断成一択长一段一段的,从中间劈开,再劈开,劈一个十字,得四片。每片在
5、下脚处削尖,可以轻易地打进沙地里。竹刀久不用,有些锈,不过没事,多用用就好。削好竹片,打进土里,按记忆中的样子,还是在老家的东南角,围成一圈,径两步,高一头。围成后,母亲要用麻绳编两圈,把一片一片竹片结个整体。沙地久不种麻,麻绳是肯定没有了。去小店买了一圈玻璃丝绳,三分之一处,三分之二处,各围一圈。然后,在下面留个鸡们进出的门,主体工程就可以了。窠顶原是盖草苫的,可以挡风避雨。房前屋后找了一圈,没找到干草。记忆中,每年到了立冬节气,割了水稻,道地边上就会多出很高一垛干草堆,有时两垛。要用时,随手抽一把。没有干草,就不能编草苫。不编草苫,就不能盖窠顶。没办法,找了块蓝色的铁皮瓦代替。盖上,拿铁丝
6、穿了,绑住,鸡窠就有点样子了。做完一件母亲做过的事,洗了手,坐在母亲坐过的竹椅子上,喝一口茶,看着傍晚的天光一点一点爬过窠顶,收归西天。想象母亲也曾这样注视过鸡窠,也曾像我这样,想象着数月之后,会有一群鸡从道地的四面八方涌过来,上蹿下跳地抢食。想象可以捡到一手温热的鸡蛋。可以看鸡蛋在青花瓷瓮中浮上来,浮上来,装满整整一瓮。现在,我可以不去大队兜售我捡拾的鸡蛋。想的话,我可以一天一个囫囵蛋,天天过生日。我亦可以韭菜煎两个蛋,天天把自己当客人招待。可惜,沙地现在不能养猪,本来,可以再打一个猪圈,像母亲那样,用一整年辰光来喂养一头猪,到年底,可拿这头猪当积蓄用。对母亲来说,鸡蛋是零用钱,猪是过年用的
7、大钱。在沙地上,我始终不及母亲能干,只能先攒点零花钱。有零花钱也不错。没有零花钱,那么多年也过去了。把一埭地捋直需要多久父亲不在,我想自己种一块地。要种半埭青菜,种半埭毛豆,玉米要种两埭,韭菜种两步地就够了。甘蔗最好多种一埭。还要在地边,搭一架南瓜,半架葫芦,小半架黄瓜,番茄种点,茄子种点,辣椒也种点。可惜,我回乡下,清明过去,春已深,夏将至,甘蔗肯定不能下种了。这地清楚什么时候该下什么种。玉米种晚了,棒子会小,籽粒会少,不过,总会有一些收获。甘蔗这时候种下去,只是给地下骨头添堵了。不过,在乡下,总要尽量多种一些,种成了,自己吃点,给别人吃点,也可与别人换些。我喜欢那种以物易物的交易,原始,真
8、实,有很好的质感。沙地里,保持了一些原始的东西,还是喜欢用耙翻地,还是喜欢把地叫“埭”。八千年前,我的跨湖橋的先民就开始一铲一锹耜耕一埭地,那耕姿,几千年未变,只是手中的骨铲变成石铲、青铜铲、铁铲。至于一埭地、两埭地之说,应与别处一垄、一畦类似,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。“埭”是高出地面的土坝。而沙地是平的。旧时,这个时节,沙地之上,春色收尽,早稻扬花,晚稻要准备秧畈了。种稻的地,不讲埭,讲丘。“一丘地”到底多大?没有知道,反正田埂围着那一块,就是一丘。大的是一丘,小的也是一丘。如埭,长的是一埭,短的也是一埭。没那么标准,说的人知道,听的人也知道就行。那一丘田是一整块,除了田埂略高于地面,没有一埭两
9、埭之分。现在,沙地农人不种水稻。种一亩水稻,能产一千斤谷子,出米七成,算 2 块钱一斤,能有 1400 块钱。这钱里,有承包土地的钱,有请拖拉机耕地的钱,有谷种的钱,有化肥的钱,有农药的钱,有放水的钱,有收割机的钱,有剥谷的钱,去掉这些钱,便剩不下多少。如果自己不种,请人来种,要付整田的钱、插秧的钱、耘田的钱、除草的钱、施肥的钱、打药水的钱、翻晒的钱,细算算要亏大本的。现在,沙地很多农人不种稻,就种些菜,平日摘来吃,新鲜。大米就去粮油店买,想吃苏北就吃苏北,想要北大荒就北大荒,想吃泰国的香米,也有,反正沙地里现在也没什么纯粹的农民,没一个真靠一块地吃饭的。何况一人一天最多吃不了一斤米,吃得起。
10、我也不打算种水稻,因为种不了。没人送水,也送不了水。久不种,一埭沟,一埭路,被草们占领,荒芜亦久。地是一丘,我要把它分出一埭一埭来。我不用铲,用耙。沙地翻地,用尖齿铁耙,五齿,直而尖,高高举起,轻轻落下,很容易就插入大地深处。不过,不能太深,太深翻不过来。另有一耙,称“平肩铁耙”,四齿,平实,与耙柄角四十五度,站在那里,可以很自然地壕沟。壕出一条沥水沟,把壕出的土翻到一边,该陷的陷落,该高的高出,一埭地的样子就出来了。走进父亲的农具间,小房子尘封的旧时光扑面而来。铁耙、泥耙、刮子、锄头、笋锹、扁担、土笪、竹箩筐,泥土和铁锈的味道杂在一处。铁耙有好几把,平的、尖的、新的、秃的,挂在墙上。原每到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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